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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民要术卷第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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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杨志贵同志提出意见,“莽锄”指快锄,抓紧时机,来势要猛,要迅速锄完。因春麦种得迟,等到可锄时,已经过一段时间,而天气已转暖,降雨又陆续增加,对春麦生长发育极为有利,如果不抓紧时机快锄,春麦已封垄,就无法锄了。

    【二二】“青稞麦”指裸大麦,亦指燕麦,这里是指后者。如果“瞿麦”亦指燕麦,则此条为重出,因此此条的来源,颇为可疑。

    【二三】“碌碡”,也写作“磟碡”、“●碡”,音六独,是辊碾田间土块和场上谷物的器具,用木制或石制,有有棱道的和浑圆的,用畜力挽行。王祯《农书》卷一二有图。

    水稻第十一

    《尔雅》曰(一):“稌,稻也。”《郭璞》注曰:“沛国【一】今呼稻为稌。”

    《广志》云(二):“有虎掌稻、紫芒稻、赤芒稻、白米稻(三)。南方有蝉鸣稻,七月熟。有盖下白稻,正月种,五月获;获讫,其茎根复生,九月熟。青芋稻,六月熟;累子稻,白汉(四)稻,七月熟:此三稻,大而且长,米半寸(五),出益州。□有乌□、黑穬、青函、白夏之名。”

    《说文》曰(六):“●,稻紫茎不黏者。”“□,稻属。”

    《风土记》曰:“稻之紫茎(七),●【二】稻之青穗,米皆青白也。”

    《字林》曰:“秜(力脂反)(八),稻今年死,来年自生曰‘秜’(九)。”

    按今世有黄瓮稻、黄陆稻、青稗稻、豫章青稻、尾紫稻、青杖稻、飞蜻稻、赤甲稻、乌陵稻、大香稻、小香稻、白地稻;菰(十)灰稻,一年再熟。有秫稻。秫稻米,一名糯(奴乱反)米,俗云“乱米”,非也。有九●(十一)秫、雉目秫、大黄秫、棠秫、马牙秫、长江秫、惠成秫、黄般秫、方满秫、虎皮秫、荟柰秫,皆米也(十二)。

    稻,无所缘【三】,唯岁易为良。选地欲近上流。地无良薄,水清则稻美也。

    三月种者为上时,四月上旬为中时,中旬为下时。

    先放水,十日后,曳陆轴【四】十遍。遍数唯多为良。地既熟,净淘种子;浮者不去(十三),秋则生稗。渍经三(十四)宿,漉出;内草●【五】市规反中裛之。复经三宿,芽生,长二分。一亩三升(十五)掷。三日之中,令人驱鸟。

    稻苗长七八寸,陈草复起,以鎌侵水芟之,草悉脓死。稻苗渐长,复须薅【六】。拔草曰薅。虎高切。薅讫,决去水,曝根令坚。量时水旱而溉之。将熟,又去水。

    霜降获之。早刈米青而不坚,晚刈零落而损收。

    北土高原,本无陂泽。随逐隈曲【七】而田者,二月,冰解地干,烧而耕之,仍即下水;十日,块既散液【八】,持木斫【九】平之。纳种如前法。既生七八寸,拔而栽之【一0】。既非岁易,草、稗俱生,芟亦不死,故须栽而薅之。溉灌,收刈,一如前法。

    畦●【一一】大小无定,须量地宜,取水均【一二】而已。

    藏稻必须用箪。此既水谷,窖埋得地气则烂败也。若欲久居者,亦如“劁麦法”。

    舂稻必须冬时积日燥曝,一夜置霜露中,即舂。若冬舂不干,即米青赤脉起【一三】。不经霜,不燥曝,则米碎矣【一四】。

    秫稻法,一切同。

    《杂阴阳书》曰:“稻‘生’于柳或杨。八十日秀,秀后七十日成。戊、己、四季日为良。忌寅、卯、辰。恶甲、乙。”

    《周官》曰(十六):“稻人,掌稼下地【一五】。“以水泽之地种谷也。谓之稼者,有似嫁女相生。”以猪【一六】畜水,以防止水,以沟荡水【一七】,以遂均水【一八】,以列舍水【一九】,以浍写水【二0】,以(十七)涉扬其芟,作田。”“郑司农说‘猪’、‘防’:以《春秋传》曰:‘町原防,规偃猪’。【二一】‘以列舍水’:‘列者,非一道以去水也。’‘以涉扬其芟’:‘以其水写,故得行其田中,举其芟钩【二二】也。’杜子春读‘荡’为‘和荡’,谓‘以沟行水也。’玄谓偃猪者,畜流水之陂也。防,猪旁堤也。遂,田首受水小(十八)沟也。列,田之畦●也。浍(十九),田尾去水大沟。作,犹治也。开遂舍水于列中,因(二十)涉之,扬去前年所芟之草,而治田种稻。”

    “凡稼泽,夏以水殄草而芟夷之。“殄,病也,绝也。郑司农说‘芟夷’:以《春秋传》曰:‘芟夷、薀崇之。【二三】今时谓禾下麦为‘夷下麦’,言芟刈其禾,于下种麦也。’玄谓将以泽地为稼者,必于夏六月之时,大雨时行,以水病绝草之后生者,至秋水涸,芟之,明年乃稼。”泽草所生,谓之芒种。”“郑司农云:‘泽草之所生,其地可种芒种。’芒种,稻、麦也。”

    《礼记.月令》云:“季夏……大雨时行,乃烧、剃、行水,利以杀草,如以热汤。郑玄注曰:“剃,谓迫地杀(二一)草。此谓欲稼莱地【二四】,先剃其草,草干,烧之,至此月,大雨流潦,畜于其中,则草不复生,地美可稼也。‘剃氏,掌杀草:春始(二二)生而萌之,夏日至而夷(二三)之,秋绳(二四)而芟之,冬日至而耜之。若欲其化也,则以水火变之。(二五)’【二五】”可以粪田畴,可以美土彊(二六)。”注曰:“土润,溽暑(二七),膏泽易行也。粪、美,互文。土彊,彊●之地。”

    《孝经.援神契》曰(二八):“污、泉宜稻。”

    《淮南子》曰(二九):“蓠(三十),先稻熟,而农夫薅之者,不以小(三一)利害大获。”高诱曰:“蓠,水稗。”

    《泛胜之书》曰:“种稻,春冻解,耕反其土。种稻,区不欲大,大则水深浅不适。冬至后一百一十日可种稻。稻地美,用种亩四升。始种稻欲温,温者缺其□,令水道相直;夏至后大热,令水道错。”

    《崔寔》曰:“三月,可种□稻。稻,美田欲稀,薄田欲稠。五月,可别稻及蓝,尽夏至后二十日止。”

    (一) 见《尔雅.释草》,无“也”字。郭璞注作:“今沛国呼稌。”“稌”音徒。

    (二) 《初学记》卷二七“五谷”引《广志》“赤芒稻”作“赤穬稻”,脱“讫”字,“白汉稻”作“白漠稻”,无“出益州”,余见校记(五)。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三九引《广志》“赤穬稻”同《初学记》,“白汉稻”同《要术》,“大而且长”以下多有窜误。关于“□”的“青函”《初学记》引作“青幽”,《太平御览》引作“幽青”。

    (三) 各本均作“白米”,无“稻”字;金抄作“白米稻”,《初学记》引同。按在这里无论有无“稻”字,都是一个品种的名称,浙东从前就有“白米”的品种,金抄有“稻”字更明确。

    (四) “汉”,各本同;黄校、张校作“漠”,同《初学记》引。

    (五) “……米半寸”,各本同。《初学记》卷二七引《广志》作:“此三种,大且长,三枚长一寸半。”虽所说长度相同,但前者指米,后者指谷。据矩斋《古尺考》,魏杜夔律尺合今零点二四一八五公尺,晋后尺合今零点二四五三二公尺。魏晋的“半寸”,折成今尺,在三分六七厘之间。

    (六) 《说文》作:“●,稻紫茎不黏也。从禾●声,读若靡。”各本均作“●”,兹改从《说文》作“●”。又:“□,稻属。”“□,□或从更。”则“□”是“□”的重文,和《要术》直接引作“□,稻属”不同。

    (七) “稻之紫茎”,各本同。“稻”上当有脱字。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三九“稻”引《风土记》作“穣稻之紫茎”,虽多一“穣”字,仍有未协。日译本将此脱字补为“●”字。惟以《说文》“●,稻紫茎”参验之,“●”当又系“●”字之讹。如确系脱“●”字,则此二句应读成:“●,稻之紫茎;●,稻之青穗”。

    (八) 明抄作“力脂反”,与《广韵》同;黄校、张校作“力□反”,金抄作“力卩反”,第二字一空一残;湖湘本、《津逮》本脱第二字,将第一、第三二字误合成“●”字。黄麓森校记:“以秜音推之,校宋本空字当补脂字”,与明抄合。

    (九) “秜”,音尼(据音注,同《广韵》,音梨)。《字林》,晋吕忱撰。《说文》已先《字林》收有此字,解释是:“稻今年落,来年自生谓之秜。”这就有差异。死而来年自生,变为宿根生长;落子自生,那是很平常。也许《吕忱》是笼统地称“落”为“死”,也可能“死”是“落”字之误。另外,湖湘本始误“秜”为“●”,明杨慎《丹铅续录》卷四因有“刈稻明年复生曰●”的说法,实为湖湘本所误。

    (十) 各本均作“孤”,兹从金抄作“菰”。

    (十一)金抄、黄校、张校、明抄、渐西本均作“●”。按“●”,音涸,《广韵》:“似黍而小。”这也许是指这种秫的子实有九粒“

    ●”那末大。湖湘本、《津逮》本、《学津》本作“格”,非。

    (十二)“皆米也”,各本同,义有未周。所记既均系秫稻,“米”上似脱“糯”字。

    (十三)金抄、明抄、湖湘本、《津逮》本均作“浮者去之”,则下句应有“不尔”一类字;《辑要》引作“浮者不去”(《学津》本、渐西本同),意义明允,兹从之。

    (十四)各本均作“三”,唐韩鄂《四时纂要》“三月”篇采《要术》亦作“三”;明抄作“五”,当系误字。

    (十五)“升”,各本同;金抄作“斗”,韩鄂《四时纂要》“三月”篇采《要术》亦作“斗”。据《要术》所记,种水稻系采用直播法,没有说到预作秧田,则以作“升”为是。

    (十六)见《周礼.地官》“稻人”,文字同。文内小注,均郑玄注,文句亦同。

    (十七)金抄、明抄无“以”字,他本均有,《周礼》原文亦有(注文所重复的“以涉扬其芟”,金抄、明抄亦有“以”字),显系脱漏,兹据补。

    (十八)郑玄注周礼地官“遂人”:“遂,广深各二尺。”“遂”在遂、沟、洫、浍、川的灌排渠系中是直接引水到田的最小农渠。这里“小”字,明抄作“大”,误;金抄作“卜”,显系漏脱一点。兹据他本及《周礼》原注改正。

    (十九)“浍”,明抄误作“合”。

    (二十)“因”,明抄误作“田”。

    (二一)金抄、明抄作“杀”;湖湘本作“芟”,同《月令》郑注。

    (二二)金抄、湖湘本作“始”,同《月令》郑注及《周礼》“剃氏”原文;黄校、张校、明抄作“草”。

    (二三)“夷”,各本同。《月令》郑注作“剃”。周礼“剃氏”原文作“夷”。

    (二四)“绳”,金抄作“终”,黄校、明抄作“●”(无此字),均误;兹据湖湘本等及《周礼》“剃氏”原文改正(参看注释【二五】)。

    (二五)“剃氏,掌杀草,……水火变之。”这段是《周礼.秋官》“剃氏”原文,文字同。但今本《月令》郑注只针对正文引其中的二句作注,全文是:“剃人掌杀草职,曰:‘夏至日而剃之。’又曰:‘如欲其化也,则以水火变之。’”《要术》引郑注直抄“剃氏”全文,恐有问题。

    (二六)金抄作“土彊”,同《月令》,指强●的土;各本作“土疆”,误。

    (二七)《月令》郑注作“土润溽”,无“暑”字。

    (二八)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三九“稻”引《孝经援神契》同《要术》。“污”是低洼停水的地,明抄讹作“汗”,据湖湘本等改正(金抄先脱后补,字迹不显,像“污”)。

    (二九)见《淮南子.泰族训》,作:“离,先稻熟,而农夫耨之,不以小利伤大获也。”注文在“耨之”下,作:“稻米随而生者为离,与稻相似。耨之,为其少实。”此注《四部丛刊》本《淮南子》题作“许慎记上”的是这样,他本题作高诱注的也是这样,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三九“稻”引《淮南子》这条注文还是这样,均与《要术》所引高注大异,说明今本此注应出许慎,今本中混有许、高二注,而其混淆在隋杜台卿以后宋以前。

    (三十)“蓠”,明抄误作“篱”,他本不误。

    (三一)金抄脱“小”字。

    【一】 东汉改沛郡为沛国,晋因之,故治在今安徽宿县。

    【二】 《说文》:“●,稻不黏者。”音廉。

    【三】 “缘”,因沿,凭藉。“无所缘”,指前作后作今年对上年没有什么可以凭藉,只要不重茬就行。

    【四】 “陆轴”,亦名“□●”(音历宅),用牛牵挽辊压水田的农具,有木制和石制的。王祯《农书》卷一二有“□●”图,并说:“与磟碡之制同,但外有列齿,独用于水田,破块滓,溷泥涂也。”

    【五】 “●”,音垂,盛谷的圆形容器,有草编和竹打的。“内”同“纳”,《要术》中除个别用“纳”外,概用“内”字。

    【六】 “薅”,音蒿,《说文》:“拔去田草也。”和这里注文相同。卷三《种韭》篇:“薅令常净”,注:“数拔为良。”也是指拔草。现在有些地方的口语泛指锄草为“薅草”。

    【七】 “隈曲”,指溪谷、河流婉蜒曲折稍加工事易于截水拦蓄以及低洼容易得水灌溉等地方。

    【八】 “散液”,土块泡散化开。

    【九】 “木斫”是一种大木椎。王祯《农书》卷一二:“耰,槌块器,……又谓木斫。”

    【一0】“拔而栽之”,据注文是为了杂草多,又说“既非岁易,……故须栽而薅之”,显然是连作地,则其拔栽,当是拔后经过除草仍栽在原田上。所以这里的拔栽,不是先作秧田移栽。

    【一一】“●”即“埒”字。《广雅.释宫》:“埒,……堤也。”“畦●”,“畦”指田面,“●”即田埂。晋郭象注《庄子.天地》篇引李云:“埒中曰畦。”《要术》下文引《周礼》“稻人”郑玄注“列,田之畦●也。”所指均同。“畦●大小”,即指水田田丘的大小。

    【一二】“水均”,田面平坦,水层深浅均匀。田丘大小,据此决定。

    【一三】“青赤脉起”,疑指稻谷含水量较高,舂成米后,在储藏过程中容易引起自热、霉变,为青赤霉菌所侵害。

    【一四】舂稻,通常稻晒燥的,米粒完整;带潮的稻,米易碎,折耗大。稻晒燥后,经一夜霜露立即舂,只外壳带潮,最多潮到米粒表面,那就容易出糠,舂白快,省力,同时米粒也较完整。

    【一五】“稼”,指种植。“稼下地”,指种水稻的田。下文“稼泽”,意思相同。

    【一六】“猪”通“潴”,意谓水所聚积。这里指人工修筑的蓄水陂塘或引河灌溉的拦河坝。

    【一七】“荡”,杜子春解释为“和荡”,“和”是平缓,“荡”是流动,“和荡”意即缓流。“以沟荡水”,就是水从“沟”里缓流入“遂”。“沟”是大于“遂”的第二道斗渠。

    【一八】“遂”是田头第一道小沟,即农渠或毛渠。从灌溉渠系支分下来的水,通过“遂”才直接配水到田。凡有渠系,灌溉用水必须有制度。史籍上记载着定有“水令”的渠系,最早见于汉武帝时关中的六辅渠(见《汉书》卷五八《儿宽传》)。其后,汉宣帝时召信臣在南阳大兴水利,立有“均水约束”(见《汉书》卷八九《召信臣传》)。这里“以遂均水”,反映着灌溉水通过田头小沟均平地配水到田的一定制度。

    【一九】“列”是田埂;“舍”是止住。“以列舍水”是说水通过“遂”灌溉到田,藉田埂蓄住稻田水层。

    【二0】“写”是“泻”的本字,即泄去余水。这是排水系统。“浍”是大沟,仅小于“川”。这里是省去中程所流经的中小排水沟,举其泄水尾闾而言。从以上一系列的渠系布置中,反映着颇为完整而合理的灌排系统:以修筑水库或筑拦河坝作为水源工程(“以猪畜水”);筑堤修建总渠(“以防止水”);总渠分出支渠,平缓而安流(“以沟荡水”);订立均水制度,由支渠均平地配水到田头小沟(“以遂均水”);然后由小沟灌水到田,四围筑起田塍关住稻田水层(“以列舍水”)。有余水和发大水时,则通过大小沟排水入川(“以浍写水”)。其间大小堰闸斗门之制,不言自在其中。

    【二一】《左传》襄公二十五年:“蒍掩书土田,……规偃猪,町原防。”杜预注“偃猪,下湿之地,规度其受水多少。”“防,堤也。堤防间地,不得方正如井田,别为小顷町。”据孔颖达疏,“原”亦堤防间余地。

    【二二】《方言》卷五:“刈钩,……自关而西谓之钩,或谓之鎌。”“芟”音衫,是刈草。“芟钩”即“刈钩”,也就是镰刀。

    【二三】《左传》隐公六年:“为国家者,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,芟夷、蕴崇之,绝其本根,勿使能殖,则善者信矣。”杜预注:“芟,刈也;夷,杀也;蕴,积也;崇,聚也。”“蕴”同“薀”。

    【二四】“莱地”,《诗经.小雅.楚茨.序》孔颖达疏:“田废生草谓之莱。”

    【二五】“剃氏”这段文字:“剃”音替,剪剃的意思。“萌之”,杜子春释为“耕反其萌牙”,即耕翻初生杂草;郑玄释为“以‘兹其’(按指锄类)斫其生者。”“夷之”,郑玄注:“以钩鎌迫地芟之也。”“绳”音孕,“含实曰绳,芟其绳,则实不成熟”。“耜之,以耜测冻土,□之。”即铲去杂草。“水火变之”,即指《月令》本段所说的火烧、水泡改良土质的方法。

    旱稻第十二

    旱稻用下田,白土胜黑土。非言下田胜高原,但夏停水者,不得禾、豆、麦,稻田种(一),虽涝亦收,所谓彼此俱获,不失地利故也。下田种者,用功多;高原种者,与禾同等也。凡下田停水处,燥则坚□,湿则污泥,难治而易荒,硗埆(二)而杀种【一】--其春耕者,杀种尤甚--故宜五六月暵之,以拟穬麦。麦时水涝,不得纳种者,九月中复一转,至春种稻,万不失一。春耕者十不收五,盖误人耳。

    凡种下田,不问秋夏,候水尽,地白背时,速耕,杷、劳频烦令熟。过燥则坚,过雨则泥,所以宜速耕也。

    二月半种稻为上时,三月为中时,四月初及半为下时。

    渍种如法,裛令开口。耧耩●种之,●种者省种而生科,又胜掷者。即再遍劳。若岁寒,早种虑时晚【二】,即不渍种,恐芽焦也。其土黑坚强之地,种未生前遇旱者,欲得令牛羊及人履践之;湿则不用一迹入地(三)。稻既生,犹欲令人践垄背。践者茂而多实也。

    苗长三寸,杷、劳而锄之。锄唯欲速。稻苗性弱,不能扇草,故宜数锄之。每经一雨,辄欲杷劳。苗高尺许则锋。天雨无所作,宜冒雨薅之。科大,如穊者,五六月中霖雨时,拔而栽之。栽法欲浅,令其根须四散,则滋茂;深而直下者,聚而不科。其苗长者,亦可捩(四)去叶端数寸,勿伤其心也。入七月,不复任栽。七月百草成,时晚故也。

    其高田种者,不求极良,唯须废地【三】。过良则苗折【四】,废地则无草。亦秋耕、杷、劳令熟,至春,黄□纳种。不宜湿下。余法悉与下田同。

    (一) “但夏停水者,不得禾、豆、麦,稻田种”,《辑要》所引及明清刻本多有窜误,兹从张校作如上文(金抄“田”误作“四”,明抄“豆”误作“且”)。

    (二) “埆”,明抄误作“埇”。

    (三) 黄校、张校、明抄作“地”,金抄及《辑要》引作“也”,湖湘本脱。“地”更明切,兹从黄校。

    (四) 明抄作“捩”,音丽,掐去、断去的意思;金抄作“悷”,他本作“拔”,均讹。

    【一】 “杀种”,不出苗,出苗也长不好。

    【二】 “早种虑时晚”,指天寒播下发芽的稻种,恐被冻死,错过时宜,不如不发芽种下去,可避免这个损失。

    【三】 “废地”指原先种过稻现在不种稻的地。

    【四】 “苗折”,指倒伏。

    胡麻第十三

    《汉书》(一),张骞外国得胡麻。今俗人呼为“乌麻”者,非也。

    《广雅》曰(二):“狗虱、胜茄,胡麻也。”

    《本草经》曰(三):“胡麻,一名巨胜,一名鸿藏。”

    按今世有白胡麻、八棱胡麻【一】。白者油多,人可以为饭,惟治脱之烦也(四)。

    胡麻宜白地种。二、三月为上时,四月上旬为中时,五月上旬为下时。月半前种者,实多而成;月半后种者,少子而多秕也。

    种欲截雨脚。若不缘湿,融【二】而不生。一亩用子二升。漫种者,先以耧耩,然后散子,空曳劳。劳上加人,则土厚不生。耧耩【三】者,炒沙令燥,中半和之(五)。不和沙,下不均。垄种若荒,得用锋、耩。【四】锄不过三遍。

    刈束欲小。束大则难燥;打,手复不胜。以五六束为一丛,斜倚之。不尔,则风吹倒,损收也。候口开,乘车诣田斗薮【五】;倒竖,以小杖微打之。还丛之。三日一打。四五遍乃尽耳。若乘湿横积,蒸热速干,虽曰郁裛,无风吹亏损之虑。裛者,不中为种子,然于油无损也。

    崔寔曰:“二月、三月、四月、五月,时雨降,可种之。”

    (一) 张骞通西域后引种进来的植物,见于《汉书.西域传》的只有葡萄和苜蓿二种(不见于本传)。此外见于各书引称《博物志》所记的,尚有大蒜、安石榴、胡桃、胡葱、胡荽、黄蓝诸种,但都没有胡麻。

    (二) 《广雅.释草》作:“狗虱、钜胜、●宏,胡麻也。”但《图经本草》引《广雅》作:“狗虱,巨胜也;藤苰,胡麻也。”《要术》所引的“胜茄”,应有脱误。

    (三) “一名鸿藏”,见于《名医别录》,不见于《神农本草经》。

    (四) “人可以为饭,惟治脱之烦也”,仅张校如文,但缺一“惟”字。黄校、明抄作“人可以为版,柱治脱之烦也”,《辑要》引作“而又可以为饭”,无下句。按《神农本草经》“胡麻”陶弘景注:“八谷之中,惟此为良。”古时以芝麻作羹、饮或饭,称“胡麻羹”、“胡麻饮”或“胡麻饭”。宋寇宗奭《本草衍义》引古诗说:“松下饭胡麻”。据此,“版”是“饭”字之讹;“柱”应是“惟”字形近而讹,故存张校原文,补“惟”字。“人”同“仁”。“惟治脱之烦也”,指脱皮出仁麻烦。

    (五) 各本均作“中和半之”,《辑要》引作“中半和之”,《学津》本、渐西本从之,兹据改。

    【一】 芝麻有四棱(子房二室,分成假四室)、六棱(三室分成假六室)或八棱(四室分成假八室),随品种而不同。《唐本草》注记载有“八棱胡麻”说:“此麻以角作八棱者为巨胜,四棱者名胡麻,都以乌者良,白者劣尔。”以棱的多少分名“巨胜”或“胡麻”。关于这个分名,陶弘景又称“茎方名巨胜,茎圆名胡麻”,葛洪则以“胡麻中有一叶两荚者为巨胜。”“巨”是“大”和“多”的意思,八棱多于四、六棱,两角(或以上)多于一角,以多为胜,名为“巨胜”,亦自成理。至于黑优白劣,是本草书药用上的说法;而“白者油多”,现在群众还有这个经验。又黄芝麻含油量也多。

    【二】 “融”是消融的意思,指种子失去发芽力,不能出土而自然消失。

    【三】 “耧耩”,这里指耧种。

    【四】 “垄种若荒,得用锋、耩”,初看这是中耕锄草,应作正文与下文“锄不过三遍”相连贯,其实不然。这是指耧种有进行锋、耩的优点,但撒播就不能,所以作此注说明。从这里也充分证明锋、耩都是畜力拉的中耕农具。

    【五】 “斗薮”,现在写作“抖擞”。据郭璞注《方言》卷六“秦晋言抖薮”说:“谓斗薮,举索物也。”《周易》“震卦”:“震索索”。“索”有震动的意思。“举索物”即用手把它举起来,抖动它,震落所需要的东西。这正是这里倒竖芝麻秆轻打并抖落芝麻的情况。

    种瓜【一】第十四茄子附(一)

    《广雅》曰(二):“土芝,瓜也;其子谓之●(三)力点反。瓜有龙肝、虎掌、羊骹、兔头、●音温●大真(四)反、狸头、白□、秋无余、缣瓜,瓜属也。”张孟阳《瓜赋》曰(五):“羊骹、累错,□子、庐江。”

    《广志》曰:“瓜之所出,以辽东、庐江、炖煌之种为美。有乌瓜、缣瓜、狸头瓜、蜜筒瓜、女臂瓜、羊髓瓜。瓜州【二】大瓜,大如斛,出凉州。猒须、旧阳城(六)御瓜【三】。有青登瓜,大如三升魁(七)。有桂枝瓜,长二尺余。蜀地温良,(八)瓜至冬熟。有春白瓜,细小小瓣【四】,宜藏,正月种,三月成;有秋泉瓜,秋种,十月熟,形如羊角,色黄黑。”

    《史记》曰(九):“召平者,故秦东陵侯。秦破,为布衣,家贫,种瓜于长安城东。瓜美,故世谓之‘东陵瓜’,从召平始。”

    《汉书.地理志》曰(十):“炖煌,古瓜州,地有美瓜。”

    王逸《瓜赋》曰(十一):“落疏之文。”

    《永嘉记》曰:“永嘉美(十二)瓜,八月熟。至十一月,肉青瓤(十三)赤,香甜清快,众瓜之胜。”

    《广州记》曰(十四):“瓜,冬熟,号为‘金钗瓜’。”

    《说文》曰(十五):“●,小瓜,瓞也。”

    陆机《瓜赋》曰:“栝楼、定桃,黄□、白抟(十六),金钗、蜜筒,小青、大斑,玄骭、素腕,狸首、虎蹯(十七)。东陵出于秦谷,桂髓起于巫山”也。

    收瓜子法:常岁岁先取“本母子”瓜【五】,截去两头,止取中央子。“本母子”者,瓜生数叶,便结子;子复早熟。用中辈瓜子者,蔓长二三尺,然后结子。用后辈子者,蔓长足,然后结子;子亦晚熟。种早子,熟速而瓜小;种晚子,熟迟而瓜大。去两头者:近蒂子,瓜曲而细;近头子,瓜短而喎【六】。凡瓜,落疏【七】、青黑者为美;黄、白及斑,虽大而恶。若种苦瓜子,虽烂熟气香,其味犹苦也。

    又收瓜子法(十八):食瓜时,美者收取,即以细糠拌之,日曝向【八】燥,挼【九】而簸之,净而且速也。

    良田,小豆底佳;黍底次之。刈讫即耕。频烦(十九)转之。

    二月上旬种者为上时,三月上旬为中时,四月上旬为下时。五月、六月上旬,可种藏瓜【一0】。

    凡种法:先以水净淘瓜子,以盐和之。盐和则不笼死【一一】。先卧锄耧却【一二】燥土,不耧者,坑虽深大,常杂燥土,故瓜不生。然后掊【一三】坑,大如斗口。纳瓜子四枚、大豆三个于堆旁向(二十)阳中。谚曰:“种瓜黄台头【一四】。”瓜生数叶,掐(二一)去豆。瓜性弱,苗不独生,故须大豆为之起土。瓜生不去豆,则豆反扇瓜,不得滋茂。但豆断汁出,更成良润;勿拔之,拔之则土虚燥也。多锄则饶子,不锄则无实。五谷、蔬菜、果(二二)蓏之属,皆如此也。

    五六月种晚瓜。

    治瓜笼法(二三):旦起,露未解,以杖举瓜蔓,散灰于根下。后一两日,复以土培其根,则迥无虫矣。

    又种瓜法:依法种之,十亩胜一顷。于良美地中,先种晚禾。晚禾令地腻【一五】。熟,劁刈取穗,欲令茇方末反长。秋耕之。耕法:弭缚(二四)犁耳【一六】,起规逆耕【一七】。耳弭则禾茇头出而不没矣。至春,起复顺耕,亦弭缚(二四)犁耳翻之,还令草头【一八】出。耕讫,劳之,令甚平。

    种稙(二五)谷时种之。种法:使行阵整直,两行微相近,两行外相远,中间通步道,道外还两行相近。如是作次第,经四小道,通一车道。凡一顷(二六)地中,须开十字大巷,通两乘车,来去运辇。其瓜,都聚在十字巷中。

    瓜生,比至【一九】初花,必须三四遍熟锄,勿令有草生。草生,胁瓜无子。锄法:皆起禾茇,令直竖。其瓜蔓本底,皆令土下四厢高【二0】,微雨时,得停水。瓜引蔓,皆沿茇上。茇多则瓜多,茇少则瓜少。茇多则蔓广,蔓广则歧多,歧多则饶子。其瓜会是歧头而生;无歧而花者,皆是浪花,终无瓜矣。故(二七)令蔓生在茇上,瓜悬在下。

    摘瓜法:在步道上引手而取,勿听浪人踏瓜蔓,及翻覆之。踏则茎破,翻则成细,皆令瓜不茂而蔓早死。若无茇而种瓜者,地虽美好,正(二八)得长苗直引,无多盘(二九)歧【二一】,故瓜少子。若无茇处,竖干柴亦得。凡干柴草,不妨滋茂。凡瓜所以早烂者,皆由脚蹑及摘时不慎,翻动其蔓故也。若以理慎护,及至霜下叶干,子乃尽矣。但依此法,则不必别种早、晚及中三辈之瓜。

    区种瓜法:六月雨后种菉豆,八月中犁●杀之;十月又一转,即十月中种瓜。率两步为一区,坑大如盆口,深五寸。以土壅其畔,如菜畦形。坑底必令平正,以足踏之,令其保泽。以瓜子、大豆各十枚,遍布坑中。瓜子、大豆,两物为双,藉(三十)其起土故也。以粪五升覆之。亦令均平。又以土一斗,薄散粪上,复以足微蹑之。冬月大雪时,速并力推雪于坑上为大堆。至春草生,瓜亦生,茎叶肥茂,异于常者。且常有润泽,旱亦无害。五月瓜便熟。其掐(三一)豆、锄瓜之法与常同。若瓜子尽生则太穊,宜掐去之,一区四根即足矣。

    又法:冬天以瓜子数枚,内热牛粪中,冻即(三二)拾聚,置之阴地。量地多少,以足为限。正月地释即耕,逐●布之【二二】。率方一步,下一斗粪,耕土覆之。肥茂早熟,虽不及区种,亦胜凡瓜远矣。凡生粪粪地无势(三三);多于熟粪,令地小荒矣。

    有蚁者,以牛羊骨带髓者,置瓜科左右,待蚁附,将【二三】弃之。弃二三,则无蚁矣。

    泛胜之区种瓜:“一亩为二十四科。区方圆三尺,深五寸。一科用一石粪。粪与土合和,令相半。以三斗瓦瓮埋着科中央,令瓮口上与地平。盛水瓮中,令满。种瓜,瓮四面各一子。以瓦盖瓮口。水或减,辄增,常令水满。种常以冬至后九十日、百日,得戊辰日种之。又种薤十根,令周回瓮,居瓜子外。至五月瓜熟,薤可拔卖之,与瓜相避。又可种小豆于瓜中,亩四五升,其藿【二四】可卖。此法宜平地。瓜收亩万钱。”

    崔寔曰:“种瓜宜用戊辰日。三月三日可种瓜。十二月腊时祀炙萐【二五】,树瓜田四角,去□。”“胡滥反。瓜虫谓之□。”

    《龙鱼河图》曰:“瓜有两鼻【二六】者杀人。”

    种越瓜【二七】、胡瓜【二八】法:四月中种之。胡瓜宜竖柴木,令引蔓缘之。收越瓜,欲饱霜。霜不饱则烂。收胡瓜,候色黄则摘。若待色赤,则皮存而肉消也。并如凡瓜,于香酱中藏之亦佳。

    种冬瓜法:《广志》曰:“冬瓜,蔬●(三四)。”《神仙本草》(三五)谓之“地芝”也。傍墙阴地作区,圆二尺,深五寸。以熟粪及土相和。正月晦日种。二月、三月亦得(三六)。既生,以柴木倚墙,令其缘上。旱则浇之。八月,断其梢,减其实,一本但留五六枚。多留则不成也。十月,霜足收之。早收则烂。削去皮子,于芥子酱中,或美豆酱中藏之,佳。

    冬瓜、越瓜、瓠子,十月区种,如区种瓜法。冬则推雪着区上为堆。润泽肥好,乃胜春种。

    种茄子法:茄子,九月熟时摘取,擘破,水淘子,取沈者,速曝干裹(三七)置。至二月畦种。治畦下水,一如葵法。性宜水,常须润泽。着四五叶,雨时,合泥移栽之。若旱无雨,浇水令彻(三八)泽,夜栽之。白日(三九)以席盖,勿令见日。十月种者,如区种瓜法,推雪着区中,则不须栽。其春种,不作畦,直如种凡瓜法者,亦得,唯须晓(四十)夜数浇耳。大小如弹丸,中生食,味如小豆角。

    (一) 原无“茄子附”的附注,据卷首总目加。

    (二) 《广雅.释草》作:“水芝,瓜也;其子谓之●。龙□、虎掌、羊骹、兔头、桂支、蜜筒、●●、狸头、白□、无余缣,瓜属也。”“●”音廉,瓜子。“□”是“蹄”的本字。“骹”音巧,足胫。“●●”,音温屯。“□”音便平声。“水芝”和《要术》作“土芝”不同;又多“桂支、蜜筒”二种;而“无余缣”亦异。太平御览卷九七八引晋嵇含《甘瓜赋.序》:“世云三芝,瓜处一焉,谓之‘土芝’。”又引《本草经》也说:“瓜一名‘土芝’。”但《艺文类聚》卷八七引《本草经》则称:“水芝者是白瓜,甘瓜也。”“水芝”、“土芝”都是甜瓜的大名,各书所引,传抄互异。

    (三) “●”,明抄误作“歉”。

    (四) “●蛌”,金抄作“●倇”,黄校、张校、明抄、湖湘本等作“●蛌”,均误,据《广雅》改正。“大真反”,金抄作“大豆反”,黄校、明抄等作“大具反”,均误。按《广雅》隋曹宪音注作“徒昆”切。黄麓森校记:“‘大具反’乃‘大真’之讹。”“大真”与“徒昆”同切,音屯,兹据改。

    (五) 张孟阳,名载,晋人。《艺文类聚》卷八七“瓜”、《太平御览》卷九七八引张载《瓜赋》均作:“羊骹、虎掌,桂枝、蜜筒。玄表丹里,呈素含红。丰肤外伟,绿瓤内酿。”王念孙《广雅疏证》引张载《瓜赋》则作:“羊骹、虎掌,桂枝、蜜筒,累错、□子,温屯、芦江。”

    (六) 黄校、张校、明抄误作“赋”,兹从金抄作“城”。上文“猒须”二字,金抄、黄校、张校、明抄同,湖湘本作“状须”,均不可解,当有误。《初学记》卷二八“瓜”及《艺文类聚》卷八七、《太平御览》卷九七八引《广志》均无此二字(其他亦多有不同)。“猒”即“厌”字,古县有厌次,在今山东惠民县东。“须”可能是“次”之误。

    (七) “魁”是“羹斗”,见《说文》。“三升魁”,《太平御览》引《广志》同,《初学记》及《艺文类聚》引《广志》均作“三斗魁”。

    (八) “良”,各本及《艺文类聚》、《太平御览》引《广志》均作“食”,属下句;《初学记》引作“良”,渐西本同,较胜,兹从之。

    (九) 见《史记.萧相国世家》。“从召平始,”作“从召平以为名也。”明抄、湖湘本作“邵平”;金抄、张校作“召平”,同《史记》。所有“秦”字(连陆机《瓜赋》的“秦谷”),金抄均讹作“泰”。

    (十) 《汉书.地理志下》“敦煌”下面有这样的小注:“杜林以为古瓜州,地生美瓜。”下接颜师古注:“其地今犹出大瓜,长者狐入瓜中食之,首尾不出。”

    (十一)王逸,东汉桓帝时人。《隋书.经籍志》:“梁有《王逸集》二卷,《录》一卷,亡。”《唐书.经籍志》再着录。以后亡佚。所引《瓜赋》,类书未见。

    (十二)明抄、湖湘本作“襄”,兹据金抄作“美”。

    (十三)黄校、明抄作“瓠”,张校作“鈲”,金抄空格,湖湘本脱。按《艺文类聚》卷八七引刘桢《瓜赋》有“素肌丹瓤”,和这里所称的“肉青瓤赤”相同。“瓠”系“瓤”之误,兹改正。

    (十四)《太平御览》卷九七八引有裴渊《广州记》是:“有瓜冬熟,号曰‘金钗’,味乃甜美。”

    (十五)《说文》作:“●,小瓜也。”“瓞,●也。”又“●,小瓜也。”意思相同而释例不一。“●”音营,“瓞”音迭。

    (十六)明抄作“抟”,抟有圆义,和“□”相对,并和“斑”、“蹯”协韵;金抄作“搏”,湖湘本作“传”,并非。

    (十七)各本均作“蹯”,《艺文类聚》、《初学记》、《太平御览》引陆机《瓜赋》同;明抄、湖湘本作“蟠”。“虎蹯”即广雅所称的“虎掌”。上文“骭”音干。

    (十八)金抄脱“法”字,据明抄、湖湘本补。又法字下面的全段文字(即从“食瓜时”至“净而且速也”),原系双行小字,兹改作大字。

    (十九)“频烦”,金抄、黄校、张校、明抄同,是重复多次不厌其烦的意思,《要术》常用语;湖湘本等作“频频”,还没有大问题;渐西本从《辑要》改作“频翻”,大误。

    (二十)金抄作“南”,兹从明抄、湖湘本及《辑要》引作“向”。

    (二一)“掐”,金抄作“指”,明抄、湖湘本等作“掏”,均讹。“掏”音叨,引取、刺击的意思;“掐”音恰,是用指甲切断它:二字形似义别。《学津》本、渐西本作“掐”,是。

    (二二)“果”,明抄误作“栗”。

    (二三)“治瓜笼法”下面“旦起”至“迥无虫矣”一段,原系双行小字,兹改为大字。

    (二四)“缚”,从金抄、湖湘本;明抄作“縳”,音篆,与“缠”同义,虽亦可通,但实是“缚”字误写。

    (二五)“稙”,明抄误作“植”;此从金抄、湖湘本。

    (二六)“顷”,金抄误作“顿”。

    (二七)各本作“故”,金抄作“欲”。

    (二八)“正”,各本同,疑应作“止”。

    (二九)“盘”,原作“槃”,字同。《要术》中二字互见,本书统一作“盘”。

    (三十)“藉”,明抄误作“籍”。“两物为双”指瓜子与大豆成对地播放下去,藉大豆来起土。

    (三一)“掐”,明抄误作“稻”,下文“掐去之”,则误作“掏”;湖湘本二处均误作“掏”。

    (三二)金抄、湖湘本等均作“即”,明抄作“则”。这里是一种种子变温处理的办法,将牛粪冻结后就拿来积聚在阴地,“则”亦作“即”字用(二字古互用),兹从金抄。

    (三三)“势”,金抄误作“熟”。

    (三四)《广志》此句,类书未见。“●”,据金抄;他本均作“●”。但二字字书均未收,“蔬●”或“蔬●”均有误。《广雅.释草》有“冬瓜,●也”,“●”和“●”相像,可能形近而讹,则此句似是“《广雅》曰:‘冬瓜,●也’”之误。

    (三五)《神仙本草》,各书未见,宋唐慎微《证类本草》引用书目中有《神仙芝草经》,可能是这一类书,但也可能是《神农本草》之误。

    (三六)“得”,明抄误作“传”。

    (三七)“裹”,金抄误作“里”。

    (三八)各本均作“澈”,《辑要》引作“彻”。“澈”是水清见底,“彻”是透彻,卷三《种葵》篇两见,均作“彻”。“彻泽”即湿透、涨透,兹从《辑要》。

    (三九)金抄、湖湘本等作“白日”,黄校、张校、明抄等作“向日”。

    (四十)金抄、黄校、张校、明抄均作“晚”,兹从明清刻本作“晓”(《辑要》引亦作“晓”)。

    【一】 古代通称甜瓜为瓜。吴其浚《植物名实图考长编》明白表明瓜即甜瓜。《要术》本篇一般所说的瓜,也是指甜瓜。篇中所说侧蔓结瓜的习性,正是甜瓜的特征。本篇别有越瓜、胡瓜、冬瓜,也说明这里一般所谓瓜,不是用作瓜类的总称的。

    【二】 炖煌出美瓜,古名瓜州。

    【三】 阳城,春秋时楚地。又汉有阳城县,在今河南登封县东南。“御瓜”即进贡的瓜。

    【四】 “瓣”指瓜子。“小瓣”的“小”字,与“少”字通用。

    【五】 “本母子”瓜,指最先结出的瓜。为什么称为本母子瓜?本是本末之本,指茎蔓的近根部。甜瓜在主蔓上不结瓜,支蔓上的雌花才结瓜。主蔓可称为母蔓,支蔓可称为子蔓,子蔓的分支可称为孙蔓。因此,“本母子”瓜可能是取意于母蔓近根处所生子蔓上最先结出的瓜。

    【六】 “喎”同“咼”,读若●音,嘴歪的意思。这里指瓜形歪斜。

    【七】 “落疏”,指瓜上的条纹稀疏开朗。王逸《瓜赋》:“落疏之文。”“文”作“纹”解,也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【八】 “向”,指趋向,“向晚”是将晚,“向熟”是将熟,这里“向燥”,也是快燥的意思。

    【九】 “挼”,两掌揉搓。

    【一0】“藏瓜”,指宜于腌藏的瓜。

    【一一】现在苏南农民有称毒素病为“笼”的,但盐拌种子不能防除毒素病。下文又有“治瓜笼法”,在瓜根附近撒灰,可以治虫。看来这里所谓“笼”,可能是泛指茎叶萎缩现象,其原因可能由于病害,也可能由于虫害。

    【一二】“卧锄”,指把锄侧过来,使锄的侧边和地面贴平。“耧”有耙动的意义,“耧却”即耙去。

    【一三】“掊”,即今“刨”字。朱骏声《说文通训定声》:“掊,杷也,亦作刨。”“掊坑”即刨坑、挖坑。据玄应《一切经音义》卷一二《贤愚经》,作“刨”始于唐。

    【一四】《新、旧唐书.承天皇帝倓传》:“种瓜黄台下,瓜熟子离离。”这里“黄台头”,也就是“黄台下”的意思。刨坑时把刨出的土堆积在北面,成为土堆,这就是“黄台”。把瓜子种在坑内,这就是种在台下或台头。这种办法略同现在所谓阳畦。

    【一五】“腻”,肥润细致。

    【一六】犁耳即犁壁。“弭”是止的意思。“弭缚犁耳”指不缚上犁耳,也就是解掉或去掉犁壁。去掉犁壁,则耕起的土□只能稍微翻动而不会翻转,谷茬上端仍旧露在地面。

    【一七】《通俗文》:“量圆曰规。”“起规逆耕”指在田的右边耕起,到头后向左转耕,这样兜圈子地耕到田的中部,如现在耕作方法上所说的“外翻法”。下文所说“顺耕”,指循着和原来逆耕相反的方向去耕。所谓顺逆,当是指循着钟表指针走向旋转的为顺,反之为逆。而现在所谓“外翻法”,正是违反这种走向的逆耕。所以这里所说“起规逆耕”,除因去掉犁壁,不把土□翻转外,耕的走向完全和“外翻法”相同。

    【一八】“草头”,指谷茬上端。

    【一九】“比”,音避,“及”的意思。“瓜生比至初花”,指自瓜出芽到开始开花的期间。

    【二0】“瓜蔓本底,皆令土下四厢高”,瓜根所在处的土要低陷一些;四围的土高起,形成一个盆形,以便承受雨水。

    【二一】相互连结称为“盘互”,回还曲折称为“盘纡”。又“盘”通“蟠”,即所谓“蟠曲”。“盘歧”,指蟠回曲折的歧头。

    【二二】“逐●布之”,即抢墑播种。“●”即《黍穄》等篇的“□”字。

    【二三】“将”,持取,拿来。

    【二四】“藿”,豆叶。

    【二五】“炙萐”,指炙脯,即烧腊,说详《四民月令辑释》“十二月”篇校记。

    【二六】“鼻”指瓜蒂。李善注《文选》张衡《西京赋》:“《声类》曰:‘蒂,果鼻也。’”

    【二七】越瓜亦名菜瓜。但实际是两种瓜,越瓜成熟后肉脆汁多,菜瓜则肉坚实而汁少,但自古混淆不清。越瓜和菜瓜都是甜瓜的变种。

    【二八】“胡瓜”即黄瓜。

    种瓠第十五

    《卫诗》曰(一):“匏有苦叶。”毛云:“匏,谓之瓠。”《诗义疏》云(二):“匏叶,少时可以为羹,又可淹煮,极美,故云(三):‘瓠叶幡幡,采之亨之。’河东及扬州常食之。八月中,坚强不可食,故云:‘苦叶’。”

    《广志》曰:“有都瓠子,如牛角,长四尺。有约腹瓠,其大数斗,其腹窈挈【一】,缘带(四)为口【二】,出雍县【三】;移种于他(五)则否。朱崖【四】有苦叶瓠,其大者受斛余。”

    《郭子》曰(六):“东吴有长柄壶楼【五】。”

    《释名》曰(七):“瓠畜,皮瓠以为脯,蓄积以待冬月用也。”

    《淮南万毕术》曰:“烧穣杀瓠,物自然也。”

    《泛胜之书》种瓠法:“以三月耕良田十亩。作区,方深一尺。以杵筑之,令可居泽。相去一步。区种四实。蚕矢一斗,与土粪合。浇之,水二升;所干处,复浇之。

    “着三实,以马菙●其心,勿令蔓延;多实,实细。以□荐其下,无令亲土多疮瘢。度可作瓢,以手摩其实,从蒂至底,去其毛;不复长,且厚。八月微霜下,收取。

    “掘地深一丈,荐以□,四边各厚一尺。以实置孔中,令底下向。瓠一行,覆上土,厚三尺。二十日出,黄色好,破以为瓢。其中白肤,以养猪致肥;其瓣,以作烛致明。

    “一本三实,一区十二实,一亩得二千八百八十实。十亩凡得五万七千六百瓢。瓢直十钱,并直五十七万六千文。用蚕矢二百石,牛耕、功力,直二万六千文。余有五十五万。肥猪、明烛,利在其外。”

    《泛胜之书》区种瓠法:“收种子须大者。若先受一斗者,得收一石;受一石者,得收十石。先掘地作坑,方圆、深各三尺。用蚕沙与土相和,令中半,若无蚕沙,生牛粪亦得。着坑中,足蹑令坚。以水沃之。候水尽,即下瓠子十颗,复以前粪覆之。既生,长二尺余,便总聚十茎一处,以布缠之五寸许,复用泥泥之。不过数日,缠处便合为一茎。留强者,余悉掐去,引蔓结子。子外之条,亦掐去之,勿令蔓延。留子法:初生二、三子不佳,去之;取第四、五、六子,留三子即足。旱时须浇之:坑畔周匝小渠子,深四五寸,以水停之,令其遥润,不得坑中下水。”

    《崔寔》曰:“正月,可种瓠。六月,可畜瓠。八月,可断瓠,作蓄(八)瓠。瓠中白肤实,以养猪致肥;其瓣则作烛致明。”

    《家政法》曰:“二月可种瓜、瓠。”

    (一) 这是《诗经.邶风.瓠有苦叶》的一句。毛《传》作:“匏,谓之瓠;瓠叶苦,不可食也。”邶、鄘均属卫地,故亦泛称为《卫诗》。

    (二) 《瓠有苦叶》孔颖达疏引陆玑《疏》与《诗义疏》基本相同,“故云”作“故《诗》曰”,“河东”作“河南”。

    (三) “故云”二句,引自《诗经.小雅.瓠叶》。“瓠叶幡幡”作“幡幡瓠叶”。“亨”即“烹”字,金抄误作“亭”,明抄、湖湘本误作“享”,黄校作“烹”,兹从《诗经》原文。

    (四) 明抄、湖湘本作“带”,金抄、《津逮》本作“蒂”,兹从明抄。说见注释【二】。

    (五) 金抄、黄校、张校作“他”,明抄作“佗”,二字同,兹从金抄。

    (六) 《隋书.经籍志》有《郭子》三卷,注说“东晋郭澄之撰”。书已佚。《要术》所引,或即此书。本条类书未引。

    (七) 见《释名.释饮食》。“畜”作“蓄”。

    (八) 金抄作“蓄”,明抄、湖湘本等误作“灾”。

    【一】 “窈”同“窅”。孙星衍注玄应《一切经音义》卷五《太子须大拏经》“凸髋”:“《汉书》:‘窅窊桂华’。苏林:‘窅音窅胅之窅’。是以窅胅为凹凸。”说明“窅”(窈)即凹字。“窅窊桂华”,见《汉书.礼乐志》。“挈”通“洁”,是缠束;又通“契”、“契”,是刻削成缺口。“约腹瓠”即所谓“细腰葫芦”,“窈挈”是说腹部深陷好像束着的细腰,也好像刻着一道缺口。

    【二】 “缘带为口”,是说沿着腰间束带处(承上文“其腹”为喻)开着一道凹陷的缺口。金抄作“缘蒂为口”,“蒂”应作“带”。

    【三】 雍县,汉置,故城在今陕西省凤翔县南。

    【四】 朱崖,西汉朱卢县,东汉为朱崖县,故治在今海南岛海口市。

    【五】 葫芦,古写作“壶楼”或“壶卢”。

    种芋第十六

    《说文》曰(一):“芋,大叶实根骇人者,故谓之‘芋’【一】。”“齐人呼芋为‘莒’。”

    《广雅》曰(二):“渠【二】,芋;其茎谓之●。”公杏反(三)“藉姑,水芋也,亦曰乌芋【三】。”

    《广志》曰:“蜀汉既繁芋,民以为资。凡十四等:有君子芋,大如斗,魁【四】如杵●【五】。有车毂芋,有锯子芋,有旁巨芋,有青边芋:此四芋多子。有谈善芋,魁大如瓶,少子;叶如散盖【六】,绀色;紫茎,长丈余;易熟,味长,芋之最善者也;茎可作羹(四)臛,肥涩,得饮乃下。有蔓芋,缘枝生,大者次【七】二三升。有鸡子芋,色黄。有百果芋,魁大,子繁多,亩收百斛;种以百亩,以养彘。有早(五)芋,七月熟。有九面芋,大而不美。有象空芋,大而弱,使人易饥。有青芋,有素芋,子皆不可食,茎可为菹(六)【八】。凡此诸芋,皆可干腊,又可藏至夏食之。又百子芋,出叶俞县【九】。有魁芋,无旁子,生永昌县【一0】。有大芋,二升,出范阳、新郑【一一】。”

    《风土记》曰:“博士芋,蔓生【一二】,根如鹅、鸭(七)卵。”

    《泛胜之书》曰:“种芋,区方深皆三尺。取豆萁内区中,足践之,厚尺五寸。取区上湿土与粪和之,内区中萁上,令厚尺二寸,以水浇之,足践令保泽。取五芋子置四角及中央,足践之。旱,数浇之。萁烂。芋生子,皆长三尺。一区收三石。

    “又种芋法:宜择肥缓土近水处,和柔,粪之。二月注雨,可种芋。率二尺下一本。芋生根欲深,□其旁以缓其土。旱则浇之。有草锄之,不厌数多。治芋如此,其收常倍。”

    《列仙传》曰:“酒客为梁【一三】,使烝民益种芋(八):‘三年当大饥。’卒如其言,梁民不死。”按芋可以救饥馑,度凶年。今中国多不以此为意,后至(九)有耳目所不闻见者。及水、旱、风、虫、霜、雹之灾,便能饿死满道,白骨交横。知而不种,坐致泯灭,悲夫!人君(十)者,安可不督课之哉?

    崔寔曰:“正月,可菹(十一)芋。”

    《家政法》曰:“二月可种芋也。”

    (一) 《说文》作:“芋,大叶实根骇人,故谓之‘芋’也。”下一条见“莒”字下,作:“莒,齐谓芋为‘莒’。”

    (二) 《广雅.释草》作:“蕖,芋也;其茎谓之●。”“●”音耿,现在一般口语中还称“茎”为“梗”,和“●”同音。《要术》引原作“其叶谓之●”,“叶”显系误字,吾点引“景”校改作“茎”,是。兹据《广雅》改正。下一条《广雅.释草》则作:“葃菇、水芋,乌芋也。”“葃”音昨。《要术》引有“亦曰”,王念孙、王引之《广雅疏证》认为:“《广雅》之文,无言‘亦曰’者,盖误引。”按古人引书,重在征引明事,往往对原文有删约,或在不违反原义下有加添,或前后倒置。这样的引法,见于引《广雅》文的,在《要术》他人所引中不乏实例,例如卷十“胡荾〔五九〕”郭璞引《广雅》就有:“枲耳也,亦云胡枲”;“郁〔二五〕”《诗义疏》引《广雅》,“一名”、“又名”还多至五个。说明这里是《要术》加添,不是误引。

    (三) 黄校、张校、明抄、湖湘本作“必杏反”,金抄作“分杏反”,均误。按“●”,《玉篇》:“公杏反”,“必”、“分”均系“公”字形近而讹,兹改正。

    (四) 明抄作“美”,金抄“美”上有“善”字,均讹;他本作“羹”,是。据《太平御览》卷九七五“芋”引《广志》作“茎可作羹臛”,金抄“善美”二字,显系“羹”字被割裂后错成两个,而且这种羹臛“肥涩”得不易下咽,也并不“美”,兹改正。“臛”,金抄讹作“●”。

    (五) 各本均作“旱”,兹从金抄作“早”。七月熟的芋是相当早的。

    (六) “菹”,金抄、黄校、张校作“菹”,字同;明抄作“●”,俗讹字(古书刻本、抄本上这一写法很多)。此字在他处各本也有这三种写法,本书统一作“菹”。

    (七) 金抄、黄校、湖湘本作“鹅鸭”,明抄作“鹅鸡”,《太平御览》卷九七五引《风土记》作“鸡鸭”,兹从金抄。

    (八) “酒客为梁,使烝民益种芋”,金抄、明抄、湖湘本均如文;《辑要》引作“酒客为梁丞,使民益种芋”,《学津》本、渐西本从之。

    (九) 金抄作“后至”,是;黄校、张校、明抄作“后生”,湖湘本、《津逮》本添作“后生中”,《学津》本从《辑要》引作“后生至”,《渐西》本又添作“后生中至”,均出后人予夺。“后至”作“后来至于……”讲,《要术》是指责不作防患未然准备的“有耳不闻”的昏聩官吏,不是什么“后生”,故从金抄。说详《宋以来齐民要术校勘始末述评》第二节第二目。

    (十) “君”,明抄讹作“居”,据金抄、湖湘本改正。

    (十一)“菹”,应是“种”字之误,参看《四民月令辑释》“正月”篇校记。

    【一】 徐锴《说文系传》:“芋,犹言吁也。吁,惊词,故曰‘骇人谓之芋’。芋状如蹲鸱,故骇人。”

    【二】 王念孙、王引之《广雅疏证》:“蕖者,巨也,……或谓之莒。……渠,大也。……芋之大根名渠,又名魁也。渠、莒古同声,故又名莒;莒之为言犹渠也。”

    【三】 “藉姑”即慈菇。“乌芋”,一般指荸荠;但也有指为慈菇的(如吴其浚《植物名实图考》)。无论所指为何种,本条所引,均与芋无关。

    【四】 “魁”指“芋魁”,即芋的块茎的主干,俗称“芋头”。

    【五】 “杵●”,即所谓“去●”(音旅),是用竹柳之类编成的圆形盛饭容器。《方言》卷十三:“●,南楚谓之筲,赵魏之郊谓之去●。”郭璞注:“盛饼筥也。”《仪礼.士昏礼》郑玄注作“●籚”;《说文》作“凵卢”,并说:“饭器,以柳为之。”

    【六】 古时称雨伞为“盖”,“散盖”即张开如伞盖。王念孙、王引之《广雅疏证》引《要术》作“伞盖”,则指“罗伞”(俗呼“黄凉伞”),但“伞”字是王氏改的。

    【七】 “次”是相及、相比的意思。《史记.酷吏列传.杜周传》:“内深次骨”。《索隐》:“次,至也。”《文选》司马迁《报任少卿书》有“次比”。这里“次二三升”,意即差不多有二三升大。

    【八】 “菹”有菜菹和肉菹二类。这里指菜菹,即渍藏生菜,就是现在的腌菜、酸泡菜。《要术》中经常提到,卷九并有《作菹藏生菜法》专篇。

    【九】 叶俞县,“俞”,《太平御览》卷九七五引《广志》作“榆”。叶榆县,汉置,故治在今云南大理县东北。

    【一0】永昌县,三国吴置,故治在今湖南祁阳县。又南朝宋置,在今成都附近。“魁芋”是蜀地十四种芋以外的芋,而且郭义恭是晋人,所称“永昌县”,非指宋置之县。

    【一一】范阳,县名,故城在今河北定兴县。又郡名,三国魏置,隋废,郡治即今河北涿县。新郑,县名,秦置,即今河南新郑县。

    【一二】古有以山药一类的植物为芋类的,如《南方草木状》卷上:“甘●,盖薯蓣之类,或曰芋之类。”这里“蔓生”和上文引《广志》的“蔓芋”,应是指山药一类的蔓性草本植物。和“乌芋”同样,都只有“芋”名而实际和芋无关。

    【一三】梁,县名,汉置,故治在今河南省临汝县。梁郡是南北朝时才有的。《列仙传》旧题汉刘向撰,故梁应指梁县,否则其书为伪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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